我听见王九州在车上问雅鱼“丫头，你爸爸现在怎么样？”。“还好吧，他的命运里注定有段时间属于那里，这是任何人改变不了的。”雅鱼说完王九州没有说话，从三轮车上跳下来，笑着问我：“高寒你真从西门町把这三轮车骑到这里来的？”“王书记你别忘了我以前是靠什么卖菜的。这点路有什么？”我说着看见川西和一帮人在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前面看着我们。我把三轮车骑到川西身边从车上跳下来笑着道：“实在对不住，不知道你会搞这么隆重，我的车被挡在门口。不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让一辆三轮车进来确实有失风雅。没有耽误签合同的时间吧。”川西看了一眼我的三轮车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高寒君，这是我的失误，请您谅解。”川西说完，给我介绍了他们在云城料理店的经理、以及他们专门从日本赶来的全球采购经理。他是个完全不会说汉语的家伙。他很恭敬地看着我。一副很卑谦的样子。日本人总是这样，他们国内有很高的道德修养教育。对人总很谦虚，我们不能不承认。在日本人的处事做人方面。他们学到了中国古老先贤的遗风，但我们却忘了老祖宗又回过头很费劲地再去学他们，却怎么也做不到位。
我们的传统文化早在被我们津津乐道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遗忘得一干二净。我们数典忘祖。而我们还没有意识到。
甄琴和雅鱼始终在身边，签字仪式是三点五十正式开始的。我拿过合同让甄琴看了一遍，雅鱼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雅鱼轻声对我道：“我从里面看不到有什么陷进，你签吧。”甄琴很赞同地对我点了点头。我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一眼川西，对川西笑了笑，把我的名字很公正地写道合同上然后甄琴拿着我的印章盖在上面。我们双方交换合同又一次签写。然后我们双方各自把属于自的那一份合同书装在文件袋里。川西从他后面的秘书手里接过一张支票道：“高寒君，这是中国工商银行西北省分行的转账支票，一共九亿元人民币。您查收。我们的签字仪式结束后，我会带着您到银行把钱转到您的账上。”我笑了笑。最后又有几个和王九州一样跟这个洋葱交易毫无相干的人到台上讲了很多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的话，甄琴和雅鱼静悄悄地在我后面坐着。四点十分，我们的签约仪式结束，川西盛情邀请我们去他们的日本料理店品尝他们日本的美味。在场的很多人都无声地接受了川西的邀请。“兄弟，我对不住了，我知道你们那个全球采购经理在你们家族生意中举足轻重的位置。但是，没办法，他不会说汉语，不能交流，那我就只认你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一半属于江湖，在我们中国，江湖中人就讲究一个义字。兄弟帮我解释一下。我真是去不了。你知道，我还有一帮兄弟在店里。我不能丢下他们自己在外面大吃大喝。这样做不太仁义啊。一会儿。我们去银行。把支票的事情弄清楚了，我就回去了。”我说完，川西，看了我一眼道：“高寒君你和你身边的人完全不同。春节了我带着渡边亲自上门拜访您。在中国能认识您这样的朋友，我很荣欣。”川西说完，给他们云城的经理交代了几句。我们一起去云城工商银行分行办理了转账业务。银行的行长亲自为我们办理了转账手续。“高先生，您要是提款的话麻烦您提前给我打给招呼，您这笔款子数额太大，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给您准备齐。”银行行长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我“您现在是我们行的黄金会员。王书记交代过让我们银行给您最好的服务。我姓刘，有什么事您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毕竟您这是我们行接待的第一笔和外商有贸易的汇款。”那位刘行长说着转头对川西恭敬地道：“川西先生很高兴能得贵公司的信任。我们银行会竭尽所能为贵公司服务。”
“刘行长，我这笔钱可能要在过完春节之后就要用，这钱不能放在你这里，我必须要把他们发到我的种植户手里。这样我们大家才能真真地放心。到时候我通知你，你把钱转到泉城工商银行就可以了。”我打断了刘行长的话道。
办理完手续。我们从银行出来。甄琴和雅鱼并肩走在一起，她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包。“怎么了？有那么紧张吗？”我笑着道。“甄琴姐害怕存折被人抢走。”雅鱼笑呵呵地道。“甄琴你真有那么害怕吗？”我说。“九亿啊，你说我能不害怕吗？”甄琴抱着包左右看了看道。“你刚才没有听那个刘行长说吗，没有我的签字，就是有人拿到存折和密码也从那个账户里取不走一分钱。必须要有我的签字。”我对甄琴说。甄琴听完这才放松了手里的包，神情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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