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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书屋 > 司马醉儿萧成欢 > 第95章 另有内情,暗中查推手
 
对于狄念所言,司马醉儿不过冷笑一声,她回眸,冷冷地看着狄念,似笑非笑道:“这倒也好,趁着今日萧成欢不在,你放我走?”

狄念闻言,顿时僵在原地。

司马醉儿一声冷哼,转身就朝上房走去,正巧笑儿抱着一条薄被出来,看到司马醉儿急忙回快了脚步迎了上来,伸手搀扶道:“姑娘怎地自己起来了!”

说话间,不由拿眼在狄念与司马醉儿之间打量。

司马醉儿神情漠然,只道:“也不知哪来的几只蚊子,嗡嗡地难受,扰人清梦!”

笑儿见她面色不渝,便不敢多问,只小心翼翼地扶了司马醉儿进屋。

狄念看着司马醉儿没去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良久,才转身出了园子。

步鹿承乐已经回到了外院,正在那里团团转,看到狄念进来,怒气冲冲道:“那个女人,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还没有嫁给成欢哥哥呢,便这个样子,若是进了门,这还了得,不行,我得立即修书一封,将此事禀告给父王知道!”

“殿下!”狄念闻声,急忙上前阻拦,问道:“不知殿下要与步鹿王怎生禀告?”

“自然是让父王修书给成欢哥哥,让成欢哥哥将这女人赶走!”步鹿承乐愤愤不平道。

虽说眼下萧成欢与司马醉儿的关系陷入了僵局,然狄念知道,萧成欢眼下,还是放不开司马醉儿的,步鹿承乐此招行不通,弄得不好,还伤了他与步鹿王的甥舅关系。

“殿下息怒,司马醉儿此番大病一声,身体抱恙,难免情绪有些焦燥,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狄念劝道。

步鹿承乐不由想起初见司马醉儿之时,乍一见的惊艳,哼哼一声,道:“便是她生病之前,也没见她对成欢哥哥有多好,哪有一点中原女子的贤良淑德?”

敢情这是替萧成欢报不平呢?狄念见步鹿承乐并不是因为司马醉儿冲撞了他而动怒,心中稍安,解释道:“公子与司马姑娘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的,殿下若是真心为了公子好,还请稍安勿燥,一切等公子自己回来定夺!”

狄念的本意,不过是想打消步鹿承乐将步鹿王拉进这趟浑水,岂料步鹿承乐终究是少年心性,关注的重点立时就跑了偏,只见他眨着亮晶晶的双眸,凑到狄念身边,一脸的古灵精怪,做鬼祟状,问道:“成欢哥哥与那司马姑娘,到底有什么事?我怎么瞧着,这姑娘不太待见成欢哥哥?”

可是,哪怕多年前他还是个少不知事的孩子,却也看得出萧成欢对父王提到司马醉儿之时的那种打从心底溢出的欢喜,藏也藏不住的。

狄念生怕步鹿承乐再去寻司马醉儿的麻烦,思前想后,斟酌又斟酌,方道:“殿下可曾听过司马雍?”

“司马雍?”步鹿承乐眨眨眼。

镇远侯司马雍,镇守禹州十几年,胡地十六王庭屡屡扣边,都未能更进一步,每每十六王会晤之时,对这个司马雍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胡地素来敬重有真本事的英雄,哪怕再恨司马雍,胡地十六王庭提起司马雍的,无不称之一声英雄。

自打他记事起,就没少听他父王在敲打手下的将领之事,提得最多的就是司马雍。

在萧成欢初入步鹿那年,步鹿承乐就知道他的这个萧家的哥哥,是在司马雍家里长大的。

司马雍?司马醉儿?

“她与司马雍是什么关系?”步鹿承乐问道。

“司马姑娘便是前镇远侯府的大小姐,司马雍的独女,司马醉儿……”狄念道:“司马姑娘与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造化弄人,才致两人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否则,只怕现在两人早已拜堂成亲,结为夫妇了……”

“那,那司马雍不是萧家的仇人吗?”步鹿承乐惊道。司马雍杀害姑父姑母还有表姐的证据,还是他父王搜集到的。他还记得,父王乍一得到是镇远侯司马雍杀了萧家一家,恨不得当场发兵,征讨镇远侯,还是王兄晓以利弊,极力劝阻了父王,才避免了一场大战。“成欢哥哥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连家仇也不报了?”

步鹿承乐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狄念。

狄念一听,连忙解释道:“如何能不报?自从步鹿王将证据交于公子之后,公子回到禹州便步步为营,着手报仇雪恨之事。只是功亏一篑,也不知是哪一路神仙,在圣教围困镇远侯府之中,欲对公子下手,司马姑娘怕公子遭遇不测,将公子送 入秘道,等公子从秘道出来,与我们会合去寻镇远侯夫妇之时,镇远侯夫妇已经死了……”

“竟还有这样的事?”步鹿承乐更加惊讶,道:“难不成这司马雍除了萧家这一灭门仇人,还有别的仇人不成?”

“怪就怪在此处,镇远侯府被灭后,公子一直在查下手之人,却一直查不到线索,感觉无形中有只推手,在操控着这件事!”狄念道。

步鹿承乐点了点头,问道:“但是这件事,司马醉儿不知道是不是?她只以为是成欢哥哥灭了镇远侯府,所以对成欢哥哥怀恨在心?”

狄念点头应是。

“父债女还,成欢哥哥没找她算帐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就该偷笑了。”步鹿承乐嘁了一声,冷笑道:“司马雍又不是成欢哥哥杀的,她恨成欢可哥哥做什么,有本事,自己找仇人去!为什么不告诉那女人真相?”

“此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狄念喟叹道:“司马醉儿不会武功,从秘道赶回镇远侯府,竟没有公子快,她到赶到现场之时,在现场,只看到了公子一人……”

彼时,萧成欢正撞见一波黑衣人,当时只以为是司马雍养的暗卫,萧成欢以一战十,双方好一番恶斗,等到萧成欢赶到之时,司马雍夫妇将将遭遇不测,连尸体都是温的,萧成欢甚至还没来得及拭去长剑上的血,便看到将将赶到躲在暗处的司马醉儿。

那样的情况下,任萧成欢如何解释,司马醉儿也断不会相信,真真是百口莫辩。再者,那日萧成欢也确确实实是对司马雍动了杀心,只不过是晚了一步罢了,因此,便也懒得再去解释。只是面对司马醉儿,到底心软,只当没有看到司马醉儿,装得眼不见为净,放了司马醉儿一眼。

若事情就此倒也罢了。

可谁曾想,三月后,司马醉儿又自己潜进了浔阳别馆。

因着灭门之仇,彼时萧成欢对司马醉儿是又恨又爱,一时没有把持住,就将司马醉儿给收了。这一收,便一发不可收拾。

“再如何,那也是司马家对不起萧家,就应该让她知晓,父债女还,天经地义。”步鹿承乐想到萧成欢部署多年,最后不能手刃仇人,偏生自己还喜欢上了仇人之女,想来心中也是极苦。步鹿承乐本就与萧成欢关系亲近,遇事自然偏袒萧成欢,便道:“依我之见,倒不如将事情真相告诉那女人,让她好生伺候成欢哥哥,就当是替父赎罪!他日我还可在父王面前替她求求情,饶她一条贱命!”

步鹿承乐此言一出,狄念的脸色微微一变。听步鹿承乐这语气,显然步鹿王是准备插手此事!

虽说是舅甥一家亲,但是一旦涉及国政,牵涉太广,对圣教反而是不利的。狄念忙道:“殿下稍安勿燥,因镇远侯府灭门一事,我与公子都怀疑另有内情。”

“另有内情?什么内情?”步鹿承乐不解地问道。

“原本公子以为阻拦他杀镇远侯的那帮黑衣人是镇远侯的暗卫,然而,那些人一开始拼死拦截公子,但书房内传出一声怪声之后,那些黑衣人便半点也不恋战,退得干干净净,后来想来,显然是凶手得手后,发的暗号。”狄念道:“如此一来,我与公子不免就怀疑,当年萧家灭门之事,会不会与镇远侯府灭门有关?毕竟两起灭门之事的手法太过相似,如出一人之手!”

步鹿承乐闻言大惊,道:“你是说?”

“正是!”狄念点头道:“殿下想来也听步鹿王说起过,这司马雍与先教主乃是结义兄弟,然而,这在当时的武林之中,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在江湖人眼中,圣教是邪门歪道,是魔教,而司马雍却是正派武林盟主。所以,两人一直是私下交往。后司马雍归顺朝廷之后,两人的来往便更加的隐晦!可是,在司马雍奉令围剿圣教之时,居然没有给先教主递过半丝消息……”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显然是那司马雍为了高 官厚禄,背叛了结义兄弟,自然不会递消息。”步鹿承乐不以为然道。

“对,此事可归于司马雍私心作祟,那么既然如此,为何他又要在将萧家灭门后,泄漏自己与先教主义结金兰一事?按之前的所作所为,司马雍理当瞒得更紧才是!”狄念又道。

这下,连步鹿承乐都听得糊涂了。按理,这两件事,确实是前后自相矛盾的。

狄念见步鹿承乐稍稍冷静下来了,便又道:“因此,公子才怀疑兴许这两起事件另有内情,所以这些日子,公子一直在追查此事,眼下将将得了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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