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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书屋 > 夏晓卿风言灏 > 第六十九章:拂袖而去
 
风蓝语的话可是让晴语阁充满了笑声,特别是风言灏笑的极其大声,仿佛是在听一个笑话,良久之后方才恢复正常,随后补充道,“朕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了,语儿果然是天才。”

风!言!灏!

夏晓卿已经在心里将这名字暗骂了无数遍,“语儿能够博皇上一笑,也是语儿的厉害之处。”

在夸赞风蓝语这里,两人倒是达成了史无前例的共识,可矛盾还是太为严重,晴语阁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就看谁先成为引子了。

可这两人现如今倒也是平淡的出奇,什么都没有发生,夜色将至,风言灏方才离开。

“朕还有国事需要处理。”言外之意便是朕要走了,这里便留给你主持大局。

夏晓卿听闻这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在专心致志地喂着风蓝语吃蛋羹,“语儿多吃点,多吃点就能长得和父皇一样高了。”

果然是蠢女人,女子干嘛要长得跟堂堂男子一样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没想到这小家伙却是非常地吃这一套,正乖乖自己念叨着,“等到语儿长到跟父皇一样高了,就能保护母后了。”

边说便大口嚼着口中的蛋羹。

明明已经走出晴语阁的风言灏听闻这话还是回了头,“北临国女子无需同朕一样高。”说完便拂袖而去。

紫言随后便关了门,禀告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走远了。”

看着乖乖吃蛋羹的风蓝语,夏晓卿再也抑制不住地抱着她,“母后真没用,还需要你来为我解围。”

夏晓卿虽早已认同这个女儿,可是心中却是想要保护这个小小人,从未想过这个小小人会为了自己顶着欺君的名义,站出来维护自己,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那一夜,夏晓卿之间宿在了晴语阁中,同风蓝语讲了很多,所有事情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夏晓卿那一夜做了个梦,梦中竟然回到了现代,所有的一切自己熟悉而陌生,身后是风蓝语糯糯地唤着她母后,她眼前的现代似乎像是镜子一般破碎,怀中只剩下风蓝语一人,可是夏晓卿却无比的满足。

而风言灏那边却是灯火通明,折子中有一人正在提笔批阅,身旁站着前来禀告每日事宜的轻烟。

轻烟明明今日目睹了一切,可是怎也无法说出事实的真相:其实今日公主是装晕。

这是轻烟第一次想要在风言灏面前撒谎并且维护一个人,“皇上,奴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静立于此,双手作揖,态度虔诚。

风言灏依旧没有抬头,低头批阅着奏折,似是默认。

“皇上,您今日让皇后娘娘献舞之事,奴婢,觉得实在不妥。”说完后轻烟便离开了。风言灏依旧未出一言,似乎是并未听闻这话一般。

轻烟却没有看到,奏折上也晕开了一大块墨渍,这墨渍似乎无形之中便揭露了提笔之人的些许慌乱。

其实风言灏也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何总是对夏晓卿针锋相对,每每看她笑得落落大方便总想拉着她共堕入这阿鼻地狱。

想将她的笑容藏于这大殿之上,让自己一人独享。

她已经不是夏家那傻子了,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自己和这后宫,她是这后宫之主,有着睥睨天下之势,她亦敢在众人面前公然反驳自己。

这个夏晓卿,倒是越发让自己看不清了,而自己竟然也越发喜欢在夜间同她独处。风言灏越发觉得自己这些想法太过可怕,而且自己竟然给了这疯女人如此高的评价,这可都是前所未有的。

他将笔放下,走出了尚书房,迫切想要将这些想法驱逐出自己脑中,可是脑海中夏晓卿的身影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

“摆驾未央宫!”夏言灏薄唇轻启,身后一众太监紧跟其后。

未央宫内,吟若忽然通报道:“皇贵妃,皇上来了!”

金明欣听闻此言快速起身,赤着脚走了过去,头发披散着,虽未加修饰,却多了一分淡雅的感觉,与素日里常看到的感觉倒是不大一样。

未央宫众宫女也被屏退,风言灏栖身向前,唤道:“阿峦,朕来迟了。”

吻落在金明欣的锁骨处,金明欣娇嗔道,“臣妾都以为皇上忘记臣妾了。”

风言灏抱起金明欣,便向床榻走去,却是忽然点了金明欣睡穴,随后又替她盖好被子。

这便就是风言灏夜夜宿于未央宫,皇贵妃却从未怀上龙嗣的原因,风言灏换好夜行衣之后,便出了宫。

皇宫之外的王爷府之中,风言灏闲散地躺在那,似是同往常不同,言辞也是更加散漫了一点,像极了他那一直言说爱好闲云野鹤生活的哥哥──风言御。

“本王让你们打探的事情,现在是如何了?”

“启禀主上,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一点些许证据,但也不足以拿出给主上过目,我们暗卫定不负主上委托!请主上放心。”

待在王爷府中,风言灏渐渐觉得有些许困倦,也越发地想念自己的兄长,在这朝堂之上,虽血亲薄弱,可是兄长在很多时候,对于自己来言,却是无数次扶起自己的支柱,包括这暗卫,兄长也是从未隐瞒过自己,建立之初便说了这样一句话,“若有一日,我被歹人迫害,无法再帮助你坐稳这江山,你便拿着这玉佩去找暗卫,这是皇兄能给你的最后的帮助了。”

明明只比自己大一点,却是在处处为自己考虑,明明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被母后所轻视,并且失去了帝位的继承权,却是从未抱怨过,只把自己当作最为疼爱的弟弟,可是就算是这样闲云野鹤的皇兄,却还是被歹人迫害,此仇不报非君子!

虽刚开始之时,对夜夜留在王爷府也是适应了许久,并且横生了其他事情,但是,倒也值得,只要找出迫害皇兄的歹人!这一切便可终结。

风言灏坐在虎皮之上,他竟然感觉皇兄似乎从未离开过自己,不禁自嘲。

皇兄现在该是在塞外看大漠孤烟直,或是看群群牛羊在草地上飞奔。竟然有点羡慕兄长呢,风言灏由衷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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