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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书屋 > 我本无命白十一阿彩 > 第十章 傲脊梁豪气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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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有始彩花开,再不做那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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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阿彩算卦一事父亲娘亲并未多问,奇怪的是贺天也并未多讲,似是这一页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翻过去了。

阿彩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跟在十一身边,按照父亲娘亲的意思,是收留起来,培养其以后做个他的贴身婢女。

十一有心想让父亲娘亲认阿彩做个干女儿,但想想后,又觉得不妥,至于哪里不妥,他又说不上,可能既有未征意见擅自做主的僭越,又有少年倔强不听人劝的理亏,索性就不再去想。

走在去杂戏班子的路上,十一心思繁多,也闷闷不乐,想着一些事该如何做,比如说阿彩以后的修行问题,有那老道出手,十一相信阿彩的心脉定会修复如初,如他一般不能修炼的问题铁定是不存在的,可是家族有族规,族中功法秘不外传,这可难坏了十一,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彩如他一样,终世不能修炼,只能修武吧?

到时候阿彩还怎么去寻仙家福地,成就仙家道人?

不成为仙家道人,他为哥哥姐姐们所祈福到的这一丝福运,也就无关紧要,可有可无了。

还有晚上他还准备向家人们摊牌他被人改了命数的事,这种事他又该如何措辞?换言之不管怎么措辞,那都太显得惊世骇俗了点吧?

毕竟当初云泥道人临走前说过,就是当世至尊不周山,对他这天谴之人都无计可施,现在他被人改了命数,那岂不是将不周山踩在脚下,使劲扇巴掌?

谁能接受的了?

这么多事情在他的脑子里排兵布阵,准备打架,让他现在对杂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再者有了老道那一个时辰之约,十一就更不想去了,可是回头一瞧阿彩那怯生生又什么都好奇的样,他又心软,想着那就看上几眼,约定的时间快到之前回去就得。

但现在站在这杂戏班子前,他瞧着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样,让从来都是书山书海里挣扎沉沦的十一也突然觉得确实不白来,该看看。

又回头拉了拉阿彩,悄声问道:“阿彩,想不想看杂戏?...就是那种有人喷火、有人举碟、有人逗弄些灵兽的把戏?”

阿彩跟在十一身边,看着红蓝相间的巨大棚子面前人山人海,吆喝震天的喜庆模样,还是有些怯懦和害怕,偷偷向十一身后藏了藏,不敢露头,更是离得贺天远远的,想来贺天给她的威压还在。

对于十一的问题也不回答,脸上尽显些疑惑和不解,估计又是没听懂。

十一有些怅然,瞧着阿彩突然就觉得了任重而道远,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至于杂戏是不是都是十一刚刚说的那些玩意,其实十一自己也不知道,他都是从一本没事乱翻的书上翻到的,书名似乎是叫《大西国度市井野史》...

嗯,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不过走在众人身前的白父听到十一的话却忽然哈哈大笑,回头促狭地瞧着他,也不说话,就看着,让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但他立即就明白他应该是出丑了,看来书上的东西也不全对。

见他脸红,白父也不卖关子,反倒是耐心解释道:“你不懂也是正常,毕竟你也从未见过。这班子虽然不大,倒也五脏俱全,像是个正统班子,不过我也没见过。这些年头在外面走南闯北的杂戏班子颇多,各家有各家的神通道法,就我知道的几个,像玉台班子的龙象吞灵,漫洒九天,据说是有几十头龙象吞灵兽一起施展,能在一瞬间内将周边方圆几十丈内的灵气一抽而空,然后化成满天繁星,星罗棋布,没见过的人还以为是天降福泽异象,据说还引动过咱们北河这块不少的大小城镇村落,数十万人一齐跪地谢天恩,许灵愿,颇为壮观。再像灵台班子的流沙化境,讲究的是如见真界,人在其中......所以了,没见过也实属正常。”

父亲讲了许多千奇百怪的杂戏班子,听起来是颇为惹人向往,不过十一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而且他的注意点也不在这,父亲所说的那些浩瀚杂戏,一听就知道繁琐又宏大,想来所耗费的时间,也绝不会少到哪里去。

但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等这些享乐的玩意,错过了那老道所说的时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逆的事?难不成真要再讲上一句“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啥的?

于是十一问道:“父亲,那杂戏一场需要表演多久?”

白父想了想道:“在我还小的时候,所见着的班子,大概都是在半个时辰左右吧。时间久了,人坐不住,时间少了,人看不够,可真够难伺候的。”说到后面,又嗤笑一声,还颇为感叹。

十一不明白父亲为何说到最后会有感叹,不过半个时辰的话,时间还充裕,他也就放下心来,这时突然又听到了杂戏棚子后那几声怪异的兽吼,他向杂戏棚子走去时又好奇问道:“父亲,那几声兽吼,到底是什么灵兽?”

十一很无奈,因为父亲又只是卖着关子对他笑了笑,一点没有与他解释一下的意思,那就是说一切全凭自己去看,去瞧,看见啥都跟我无关,让十一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到了杂戏棚子门口,白父还未说话,迎门的小厮便立即喊了声“祈梁城傲骨脊梁,白府主携亲人眷属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音腔儿三跳九转,还颇为好听。后面再跟上一句“诸位爷,您里边儿座上首位请!”,恭敬请至首位。

周围看客纷纷起身转头带着羡慕和恭敬瞧来。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十一也不由得挺胸抬头,神色肃穆,至少不能堕了自家气势,算是赚足了眼球和面子。

至于那颇为昂贵的门票钱,迎门小厮只字未提。

实际上白家在祈梁城但凡有个什么念想,只需要招呼一声,那自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来帮衬。

毕竟整座祈梁城,七座坊市,白家自己就独占了三座,税收还不重,也没有那些横行霸世的惹人行径,对于平安求财的百姓们来说,再好不过。

而且白家还与同修盟所在祈梁城驻下的城主府关系匪浅,经常能听到什么城主府大宴宾客,白家坐左副首位之类的言论在市井流传,祈梁城大部分人心里都敞亮着呢,白家看似不扬不显,实际上白家在这祈梁城那就是二皇帝,谁敢触霉头?谁敢不巴结?

不过按照白父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都是摆着癞蛤蟆的心思,想要分一口天鹅肉来的,市井宵小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看不起。

十一懵懵懂懂,也不知道为何,只知道似乎很有道理,因为一直很巴结白家的那个二宝点心铺子好像就是这样,虽是世代相传,但也只是一直糊个温饱,从未做大过。父亲说这就是世代的守财鬼,让鬼给圈了思想,祖祖辈辈都这样。

至于杂戏实际上尽是些靠着博人耳目生存的行当,就像是说书匠和唱戏班子一般,也有人说实际上也和那城西的贫禄街再往东走上几百米的桃花巷子里的烟雨楼一般,得放得开,花哨喜人的玩意再多弄上些,而且还不能立什么大义之类的牌坊,不然立即没人看,很灵验。

看着故意弄些云雾,显得仙韵袅袅的演台,和演台上飞来呼去穿着古怪的戏法师,十一第一想到的便是他一直向往却不能的仙师大人,觉得像极了。

“阿彩,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自己也可以飞天遁地,通世横行,能看护自己想要看护的东西,不用再坐在观众席上,不用再做一个局外人。”十一喃喃道,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阿彩歪着头一会瞧瞧台上的“仙家大人”,一会又好奇地瞧瞧身旁十一,第一次沉思起来,许久之后伸手拉住十一的小手,紧紧握住,第一次主动开口道:“想...”

十一喜出望外,眉开眼笑,比自己吃了蜜糖还欣喜,“那阿彩可要记得,以后学有所成时,要记得白石侠,白石杰,白若海,白成天,白虎,白若梅,白香彤,白冰烟,白一璇,白灵这十个名字主人的好,要报答他们,知道吗?”

阿彩显然又听不懂十一在说什么了,一张小脸满是疑惑。

十一并不在意,小手一挥,豪气云天道:“没关系,以后慢慢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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